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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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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暈島的北部沙灘上,有一座馬桶狀的大沙堡,沙堡裏住著一個老妖婆,老妖婆常年待在沙堡裏,用一些玻璃器皿研制各種奇怪功效的魔法藥水,老妖婆的老公住在海裏,平時經常到處傷害船只,人們都稱他為“大水怪”,其實,他是一只大白鯊。這只大白鯊很愛吞一些漂浮在海上的瓶瓶罐罐,老妖婆做實驗的那些器皿就是由他吞來給她的。

賈正經沿著海岸慢悠悠地來到我暈島北部沙灘,遠遠地看見這座大沙堡,墻用玻璃瓶和沙子砌成,一扇沙窗上還貼著一張紅紙,寫著:“心房出租”,賈正經想:果然是魔幻,連心房這東西都有出租,轉個向兒,又看到一張黑紙,寫著:“老宅出售”,又取笑道:誰會花錢買一個整天不出門的老宅。

沙堡的門口放著一把看上去其實很普通的掃帚,這卻把他的童心樂壞了,傳說中的魔法交通工具!他興沖沖地跑過去試駕,為了讓心的感覺更逼真,事先還丟了一張汽車票,但是小飛機並沒有升空,上面也沒有任何的按鈕,他估計還需要念點咒語。

賈正經想,拜訪老妖婆,怎麽說也得帶一點禮物,一顆貝克上長出了小花,他把它摘了,捏在手心。

沙堡上的小木門沒關緊,他想,一定是魔法開啟,吹了一口氣,門果然打開,門上還掉下一只鞋。

沙堡內的擺設,五分簡單,五分覆雜,兩張桌兒,上面全是化學器皿,一個櫃兒,擺滿五色書。

老妖婆的眼睛非常特別,雙眼皮底下長著雙眼皮,藍眼珠裏還長著黑眼珠,所以看東西特別的邪氣。

她多年來獨自生活慣了,難得有男色主動送上門,看得她咽下了一口口水,還點了一盞蠟油粉筆燈。

坐,請坐,請乖巧地坐,雙手搭著膝蓋像只小鳥,坐在婆婆的身邊,放心,婆婆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老妖婆暧昧地摸了一下賈正經的臉頰,像一名鑒定生物細胞的科學家,露出銀牙笑道:“肉嘟嘟。”

賈正經做作地鼓起腮幫,像一只撒嬌的□□,說:“婆婆,你笑起來好青春,很像我還未出生的女兒。”

老妖婆褶皺的臉上不禁浮動隱隱的腮紅,笑道:“哦呵呵呵呵呵,年輕銀,婆婆今年已經三千歲了,見過樹妖和海怪的爭鬥,給戰勝的樹妖遞過石彈,給流血的海怪遞過OK蹦,它倆是為了我爭風吃醋。不過,它倆壽命沒我長,你又打算陪婆婆多久啊?”

賈正經豎起一根手指頭擺動,代表一分鐘左右,老妖婆激動地緊抱著他:哭道:“很驚訝竟是一生。”

賈正經沒有心情感受嶙峋懷抱的溫度,滋嘴道:“婆婆,我心裏有個疑問,或者說,我有一個秘密,我想請你幫我解答疑問,或者說,和你分享秘密。”

老妖婆迅速地把他松開,一臉冷淡地望著他,說:“我收秘密的價格可不低,一般很少人能討我歡心。”

賈正經把手裏已經捏出了汗的小花遞上去,說:“如果你能告訴我天使頭項鏈的秘密,花會變大。”

老妖婆聽到天使頭項鏈五個字,表情痙攣起來,她的眼裏露出閃爍的光。

賈正經看到了希望,問:“婆婆也知道這條項鏈嗎?心靈的荷尖兒有了交集~”

老妖婆笑道:“哦呵呵呵,當然,那是我前夫傻蛋大人戰後留給我的遺物,可以幫人實現所有許願。本來我可以通過它來恢覆年輕的,誰知道一群海盜給搶走了,我的歲月才落得如此風霜滿面。最終不得已改嫁給那只額頭患了皮膚病的鯊魚,它在求我嫁給它的時候,咬死了三十只墨魚,把魚頭啃下來給我當禮物,我雖然表面上答應了他,但是我仍懷念傻蛋大人,就模仿他的天使頭項鏈,制作了一條骷髏頭項鏈。”

說著,她走到墻壁前面,墻上蹲著一條歪脖子蛇,蛇歪著脖子把頭垂下來。

老妖婆把它的項鏈取下,上面的魚頭都已經風化,看上去就像白色的骷髏。

賈正經覺得骷髏頭項鏈比天使頭項鏈更加有趣,他把它掛在脖子上,說:“我願意當婆婆的幹兒子。”

老妖婆嘆了一口氣,說:“這可比不過天使頭項鏈,沒法幫人實現好的願望,只能搞小惡作劇捉弄人。”

說著,她就把項鏈拿在手裏,念了一句咒語道:“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項鏈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擋,趕緊讓我剛認的幹兒子走來親我一下。”

念完,賈正經腦袋一嗡,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走到老妖婆面前,在她牙齒的菜葉上吻了一下。吻完,項鏈魔力消失了,他的頭腦馬上恢覆清醒,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忍不住扶著墻壁吐起來。

賈正經雖然受到了捉弄,但是,他體會了骷髏頭項鏈的魔力,非常喜歡,求老妖婆送給他當紀念。老妖婆還想留著它以便下次牽上賈正經的小手,所以沒同意,收進抽屜,但那個抽屜是沒有鎖的。賈正經趁她不註意推倒了一個燒杯,等她去撿,立即打開抽屜撈出項鏈,飛快地藏進自己的兜裏。

老妖婆用手中的燒杯泡了一瓶花草的彩色汁液,賈正經還以為是下午茶,自己也討了半杯來嘗鮮,卻只覺得味道苦澀難聞,說:“婆婆的點心好特別,不吃雞肉、鴨肉和鵝肉,愛吃辛酸、苦厄跟艱難。”

老妖婆卻擰著眉頭,說:“誰告訴你這是我的點心?這是我自制的長生藥水,它還有改變容顏的功能。”

賈正經一直有皮膚角質的苦惱,尤其是近來臉被火燒過,一聽到這話,即使再難受也忍著不吐:“婆婆,你那麽喜歡化學,連長生藥水都懂得研制,有沒有可以易容的東西?臉這東西,永遠不嫌美~”

老妖婆根本不在意男朋友的臉是茄子還是雪梨,不過,她還是很開心自己的學識能夠有人喜歡,就從一個木桶裏夾了一百只蟾蜍、兩百只蜘蛛、三百只蜥蜴煮成一碗湯,而且只加了一小勺紅糖。

賈正經捏著鼻子喝下了,喝完,藥湯在肚子裏起了化學反應,產生氣體,並且充斥身體每個角落,於是,一場脫胎換骨的變形,如同灌氣的氣球,歷經了痛苦的一個小時,氣體停止產生且硬化了。

賈正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新偶像巨星的樣子,老妖婆拿了一面用魚鱗打磨的鏡子給他做參考。賈正經往鏡中看了一眼,瞬間破壞了全島的風景。

只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原來是單眼皮來著,雖然不好看,但顯得單純,現在變成厚重的六眼皮,嘴角的兩邊角度不一樣,鼻孔一邊爛得露出息肉。

他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扭過頭望著老妖婆,說:“我和我女朋友即將分手,你有和海陸第一醜男認識一天就領證的想法嗎?他曾經可是炸雞代言人。”

他發現自己連嗓音也變了,跟感冒了的ET似的。

“一定是我拿鏡子的方式不對,有陽光會好一些。”

說著,他打算走出沙堡,卻發現兩只腳高低不均,而且,本來他走進沙堡小門的時候是低著頭的,現在昂首挺胸,頭發卻竟然已經接觸不到門框,看來,經過一番熱脹冷縮,就連身高也縮了水。

他淚眼看著老妖婆,說:“婆婆,你搞垮了天使部。”

老妖婆也不明白出了什麽問題,苦思之後,突然醒悟,拍著腦門叫道:“啊,我忘記了放加碘鹽。”

賈正經絕望地捂著額頭,像一個紙片一樣暈圈圈。

事已至此,沒有辦法了,他也只能自認倒黴,帶著滿懷的幽憤,離開了老妖婆的沙堡。老妖婆覺得心有愧疚,就送給他一個紙袋,讓他套在頭上,只留出三個小孔,露出兩只眼睛一個鼻子。

走到了老妖婆的沙堡外,賈正經仍感到氣憤難平,他開始在沙地找小石頭,先是找了一顆拳頭大的,覺得不足以洩憤,丟掉,又重新找了一顆像泰國榴蓮一樣大的,轉過身,朝沙堡狠狠地砸了過去,石頭穿過沙墻鉆入沙堡,裏面立即傳出哎呦一聲,接著,只見老妖婆騎著一個拖把,從沙堡的頂端冒了出來,滿臉怒色。賈正經見狀,拔腿就跑,老妖婆從她的鬥篷下掏出一根杉木的骷髏權杖,施展魔法發了一個火球。賈正經機警地一閃而過,然後他連滾帶爬地逃了。

老妖婆的心胸十分狹窄,她氣得在沙堡上直跺腳,結果把整幢沙堡踩塌了,她發誓一定要一箭報仇。

整容後,小賈改名小針,針,諧音真,又諧音貞,過去小賈是顆鏡中話梅,如今的小針主要拼內涵。

小針少爺站在海邊高舉右手仰望天空立下誓言:“昔日的賈正經已經煙消雲散,如今,甄震驚在億萬博友熱心的鼓勵下,決心與過去的自己道別,面容像老年人一樣衰老,快樂是新生嬰兒的簡單,遇險是避雷針一樣安全,心思是繡花針一樣細膩。”

發誓完,一只剛兩星期大的小貓經過他的面前,用乳牙把他的一條鞋帶給啃松了,而賈正經生平最不喜歡、也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系鞋帶。

他把一棵柳樹的柳條打一個結,將小貓掛起來。

小貓隨著風輕輕蕩秋千,含著淚眼祈求他滴原諒。

甄震驚用淚眼回報了它,並雙掌合十,□□裹身,一副我佛慈悲、我更慈悲的樣子,說:“打是疼,罵是愛,教訓把你來寵壞,父親教育孩子不能過於心軟,如果你以後啃的是老妖婆的鞋帶呢?”

小貓學語言的速度超快,因此只聽他說了幾句話,立刻學懂了中文,它開口說話道:“再也不敢了。”

賈正經嘴角上揚,摸了摸它低垂的眼皮,說道:“逗你的,你還小,等你上了學狗老師會告訴你,小貓身上是帶有邪氣的,得提防老妖婆用你做法。”

說著,甄震驚時光倒流,在短禪之後做回賈正經。

賈正經在一個湖的石橋上找到了女朋友黃果果。此時,黃果果正跨坐在橋頭,一只手摟著橋雕,另一只手捏著一根桑枝,吞在嘴裏,有模有樣地模仿著抽雪茄的丘吉爾。

之所以要故意擺這姿勢:東邊不遠處,阿真坐在一棵桑樹上在給她畫像,西邊不遠處,阿真站在一艘小船上在給她拍照,

賈正經想,我冷落她了,她反倒過著花俏的日子,我如今樣貌又大不如前,怕她已經徹底忘了我吧。

又想,既然自己已經是癩□□,她又認不出我,不如就此逗她開心一下,畢竟風趣是不變的面容。

他假裝路人走到他面前,雙手抱拳向她作了個揖:“姑娘,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玉樹臨風英俊非凡貌比潘安風流倜儻的奇男子?他的特征醬紫:他像天上的長弓、地上的石橋,這樣的奇男子目前全世界僅存一枚在世聯儲裏,姑娘,你最近有見過嗎?如果見過,請你描述之。”

黃果果聽他說出這番話,十分驚訝,她眨眨眼睛,臉上充滿了迷茫與困惑,又瞪大眼睛看著賈正經,表情像在研究新的物種,著迷得連桑枝都晃掉了。

賈正經看到她不淡定了,忍不住扭過頭掩口偷笑,心說:好傻,果然認不出你一日三變的男人了。又想,自己戴著頭套呢,哪怕倫琴射線也認不出。

黃果果感覺這名“路人”的描述有點像是男朋友,因為他說的什麽玉樹臨風、英俊非凡等糖果話,這些只有自戀的男朋友往常在誇自己時才會說,她因此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由男朋友假扮的,可是,他比男朋友的身高矮得多,嗓音也不像,因此,她又認為他不可能是男朋友。奇了怪了。

她依舊跨坐在橋上不動,回答賈正經的問題,說:“你說的這個人我好像認識,不過,我認識的他,不是什麽奇男子,只是個奇怪又無聊透頂的人,而且長相不如我男朋友,英俊臨風肯定是談不上,他的香蕉臉是歪左邊的,怎麽了,你找他要幹嗎?”

“咳咳。”賈正經被嗆到,心想,女朋友真是警覺,對待陌生人搭訕,故意把男朋友性質分作兩半。

他也馬上學會從問題的兩面性來剖析自己,說:“姑娘,沒有人是全面的,要學會辨析陰天的彩虹,也許因為你的不夠公正,傷害了爛白菜裏的蓮花,你說這位就連路人都在翹問的奇男子長相不佳,他的香蕉臉如果歪左邊,他往右站一點不就好了?”

黃果果又一次仔細看他,想認出他是什麽人,說:“好吧,看來你說的這個人比我認識的那個英俊,因此他們不會是同一個,我也沒法告訴你他在哪。就好像你丟的是五百萬,問我有沒有撿到錢,我只撿了五十塊自己買吃,因為這五十塊不是你的。”

賈正經搖了搖頭,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往常,如果我丟了五十塊,小朋友撿到五塊錢交給我,我還是會誠懇地收下的。奇男子也好,奇怪男子也好,依照我倆的描述,我倆說的是同樣一個人,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黃果果心裏一楞,狐疑地看著面罩下的陌生人,驚訝於他如此異常,故意探問了一句:“他姓梅?”

賈正經忍不住偷笑,搖了搖戴著頭套的頭,說:“靠近了,梅是狀語姓氏,這個人卻是形容詞姓氏,呃……讓我深情回憶一下,他是叫……賈正經。”

黃果果這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認識男朋友,說:“你說小賈他人啊,他的風雨比較多,難得現形,在繁華城市他游手好閑,來這裏卻是他用武之地,每天從日出到日落要沿海岸轉幾百圈像個陀螺,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什麽,這地方鑒別出了我和他的不同,他表面喜歡揮袖子弄拳,其實是鹹魚,怎麽,你竟然找他有事?該不會是被騙了三十塊?”

賈正經不見表情地一笑,又化作了兩個人,說道:“姑娘,你低估了我的清貧,也小看了他的善良,即使我被他騙三十塊錢,以對他的信仰我也甘願,在三十塊墊底的情況下,我還想送給他一個大禮,你如果認識在雲端的他,可以替我把禮物轉交嗎?”

黃果果擡頭看了看藍天,又看著他,訝異地說道:“這恐怕是他生平第一禮,往常都是他騙財騙吃的,正常人不會主動把自己□□裏的錢轉交給他。行,交給我吧,他是我的,他的一切也屬於我,是什麽禮物?一條假肢吧,他將來會用得上的。”

賈正經點點頭,說:“好,那你收好了,這個禮物就是——我!當當當當!”

說著,他突然摘掉頭套,露出紙袋底下的新模樣。

本想給黃果果一個驚喜,讓生活的火花更加美膩,誰知道,黃果果被他整容後奇怪的六眼皮嚇到,身子一歪,從橋上摔了下去,撲通,掉進湖裏。

黃果果抓著湖邊的水草,一番手忙腳亂爬了上來,顧不上全身濕透,像一只水鬼一樣盯著賈正經,吃驚得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偶爾一眨像個木偶。

許久,她感覺風有些冷,不禁縮著身哆嗦了幾下。

賈正經見她被自己戲弄得好像整個人都傻掉了,心理上得到巨大的滿足,終於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哈哈,果果,我是你的神經老公啊,昨天我還是我,今天我已經是他,生活是不是充滿了奇跡?”

黃果果仍然感到很不解,她低頭看著水面照了照,仿佛不認識的人不是男朋友,而是自己,然後說:“小賈?你的臉怎麽變成這樣,被雷給劈啦?我原本以為你被火燒了,找了蜂蜜想幫你去死皮。”

賈正經得意地說:“整容了唄,沒想到在我暈島,不必開刀就能脫胎換骨,雖然效果並不盡如人意。隨便吧,我無所謂,只要符合我的style就行,做人最重要的還是內涵,外表這東西是靠不住的。”

又指著她仍舊夾在鼻子和上唇之間的桑枝,問:“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我到這個小島以來就把我的煙包扔了,它真有凈化心靈的作用,真有。”

黃果果把他的上衣掀開,摸了摸他的心口,發現他的心臟是長在右側後,才確信了他就是男朋友。

然後,她開始前後左右地搜他全部的衣服口袋,因為直覺他這半天以內一定有了什麽新奇收獲,果然,讓她找到了骷髏頭項鏈,一串兒扯出來,充滿好奇地戴在脖子上,跑到湖邊照了照,說道:“這就是昨天你說的寶藏?你問清楚它有什麽用沒?”

賈正經嘻嘻笑道:“作用……捉弄別人!很有意義吧?你只要念兩遍咒語:咧嘴呼啦啦,再許個捉弄別人的願望,一秒見效,等等……別拿我做實驗……”

賈正經看到女朋友用邪氣戲謔的眼神盯著自己,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他聽到女朋友迅速上口:“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項鏈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擋,讓小賈從今往後路途平坦,不磕不碰。”

賈正經正想要接受厄運的降臨,卻又猛然驚覺,女朋友許的願望是好的,跟這條項鏈的魔力無關,他感到一陣欣慰,心想,世間最可靠的還是愛情,天鵝的照片已經降價了,它的伴侶仍舊為他著想:“果果,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你這樣許願不靈的。”

說著,一蹦一跳地走到女朋友跟前想給她示範,卻不料女朋友突然伸腳勾了他一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連地上的一棵豆藤都嚇得閃躲。

黃果果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逗你的,我先試刀,光用智商也能捉弄到你,第二次再用項鏈的魔力。”

說著,她再次喃喃念道:“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項鏈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擋,等到七個日夜的星星走了,太陽換了,在用毛巾洗臉的人們之間,神奇戀情就會發生:筱地白會愛上尉遲公子,尉遲公子卻偏偏愛著我,賈正經突然愛上筱地白,老妖婆卻死纏著賈正經,新鮮的戀情只品嘗一周,七天一結束,恢覆正常!”

她念完,項鏈上閃過幾道彩光,仿佛正在點頭。

賈正經愕然地仰望著她,仔細回味她剛剛許下的五角戀,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給老妖婆配對的是一向黴星高照的自己,將迎來最黴的一周,說:“果果,你可別亂開玩笑,這些願望真的會成真的。”

黃果果說:“成真了好啊,我就是要試著讓它成真,這是初試,不光這一回,如果初試非常美妙的話,以後我會讓它不停循環,我覺得尉遲黑很不錯噠,以後就把你送給老妖婆,然後我和他重新搭對子,至於筱地白嘛,這只小白骨精喜歡黏著尉遲黑,尉遲黑好像也在暗戀她,但好男人總是人人爭搶。”

賈正經想要把項鏈要回,黃果果卻自己放進褲兜,賈正經看到她腰間掛著一顆漂亮的仙人球配飾,擔心手會被刺到,就想,算了,以後再趁機偷回。

這時候,他們突然看到筱地白身穿著一件道袍,拿著一個風水師的招牌,急匆匆地往十字星星廣場的方向跑去,看樣子是有什麽事要找尉遲黑。

賈正經想了想,恍然道:“她拿了另外的半本日記,也知道天使頭項鏈的秘密,肯定要追問尉遲黑。”

又想,反正我從下周起就要不自禁地愛上她了,不如現在先去找她培養一下感情,少一些碰壁,因此,也想跟著她一起去再次打聽天使頭項鏈。

恰好聽見黃果果對他說:“尉遲公子正在招新船員,可惜我身無所長,只懂折紙船兒能夠當船員嗎?”

賈正經想,如果能應聘上船員,隨尉遲黑出海,到時給尉遲黑灌幾瓶酒,不愁問不到被推島位置。如果上得了被推島,自己有島上的藏寶路線圖,先得到項鏈,馬上許願:讓我回到三歲重來一遍,這樣,我的一生一直都有一個尋寶主題與結局,驚險、刺激,尋寶小說中只有一個男主那就系~……

摸著下巴,心情十分爽,直到被女朋友拉回現實,黃果果用帶著長指甲的手指掐著他的腰肌,說:“我掐指一算,筱地白今年的星運和愛情特別旺,只要跟著她,她擁有的,我也想要擁有同樣一份。”

說著,她轉頭看一眼東邊正窩在桑樹上的阿真,他仍然一動不動地作畫,仿佛和桑樹長成了一體,黃果果好奇自己已經動了,他還畫得一本正經,才意識到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在畫船上面的阿虛,白費了自己方才在橋上充滿定力地擺設了半天。

想到這,撿起一塊石子,卻不丟阿真,而丟阿虛。石子打中了阿虛的膝蓋,只聽哎呦一聲,阿真從桑樹上應聲而落,像一只鳥,而阿虛仍然沒事。

賈正經驚訝得下巴脫落,想:這對雙胞胎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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